那年调养好后他借着学来的本事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誓要守卫西都,自此以后再回来就是叛乱那日了。
只一刹那,他会想如果许伯容告诉他是在保他……
他不会离开,断然不会。
心乱了,思绪也乱了,太多记忆涌上心头,这么多年以来,这日不是他第一次感到难过,可往日难过是一阵子,而如今反倒消不去这感受。
心口堵着,淤积着对许伯容的诸多情感。
他蹲下来抱住自己,许久以后才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没有错。
即便没有奇安,不与许伯容置气,他也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因为他要权,只有权才能在危难之际护得许伯容的一切,这是他的命逃不开的。
“过来。”
许伯容唤他。
越执抬头。
“过来睡觉。”
“来了。”
前世之事都不重要了,他这个人还在,许伯容还在,那他的誓言就没有丢。
麻溜的过去上床,吹了蜡烛。
从怀里取出玉来。
他观察过自己的身子,身上虽没有伤痕,但左臂的三角痣却在。
早些年有个疯婆子说过他是凤命,命里有一大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谁知道许伯容是不是他命里的火呢?
改日遇到那疯婆子一定要好好询问一番。
只是不知道死在宫里的越执的尸身是丢了,臭了,还是不见了。
第9章 漠西
西都安交,荒城一座。
收拾好东西随许伯容一路来到这里,越执悄悄看了眼许伯容,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不由得失望起来。
他第一次来这荒城的时候还以为误入了什么鬼城呢。
许伯容差手下放出信号弹时他稍稍留意了一下,看来是早就越好了的。
信号弹一放出他们就在此处等候,随着踏踏马蹄声,越执看着渐渐逼近的灰尘,手不自觉的摸像腰侧,原处飘扬的旗帜太过熟悉,漠西十三将麾下最强的骑兵。
越执干咽着口水,这才想起自己不过稚子一个,心跳极快,他拉着许伯容,可一扭头对方却安然自若。
“太子,是流寇!”
他挽回一些理智,没说出骑兵二字。
“是漠北的骑兵,不要怕。”
他浅笑。
却在这一瞬,越执顿悟。
太子许伯容,不去南都姜家,因为他需要的是兵马,而能给他兵马的是西都漠西部。
“太子你……”
“嘘,安静。”
一队骑兵在距离许伯容百米处停了下来,而首领则下马向许伯容行礼。
“首领在我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