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灼热的温度就这样,一点点随着他的动作爬了上去。
这太过了,顾钺根本没意识到这对顾九嵘意味着什么。顾九嵘打了个哆嗦,勉强挣扎了一下,但顾钺干脆用被子把他整个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于是他所有的动作,无力地被困在了被中。
顾钺做什么事情都干脆利落。
顾九嵘和他切磋交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每次都被压着打,毫无胜算。次次惨败,他被顾钺压在身下扭着手,而顾钺连气都不会大喘,单手压着他还能气定神闲地解个领带。
所以他这次保持了优良传统,迅速且不容反抗地,直接摸到了顾九嵘的尾巴根,然后确认性地一路顺着脊椎,摸上去半截细韧的腰。
一阵酥麻顺着尾椎涌上来,电流般袭击了全身。顾九嵘实在没忍住,传出了一声压抑的呻吟。
明显不是痛也不是难受,就是带着水汽和勾人的那种,还很有几分委屈和愤怒。
顾钺的动作僵住了。
他才意识到好像事情有些不对劲,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顾九嵘已经彻底疯了,又咬着他脖子啃,努力攻击他试图让他把自己放下。
于是顾钺慢慢地把他放到床上,把被子给他捂紧了些,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你、你还觉得难受么?”
顾九嵘有气无力:“你快滚……”话音刚落他一阵头晕,眼神涣散了几秒,意识又不清晰了。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又出了几次汗,耳边碎发微微湿润,贴着脸颊,汗水流过锁骨最后隐没在单薄的衣衫之下。
“你会脱水的。”顾钺说。
床头就有杯子,他拿起准备给顾九嵘喝点。但顾九嵘怎么也不肯,别过脑袋在被子里扭动着,把水洒得到处都是。
顾钺无奈,只能忍着肩上的疼,一手按实他,又试图把杯子递过去。
这样顾九嵘的尾巴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立马往身边收了起来,生怕又被抓到。症状越来越严重,他渐渐开始认不清眼前的人,只奋力挥开了水杯。
几滴冰冷的水溅在脸上,随之上来的,是来势汹汹、无法抵抗的困意。
就在这浑浑噩噩完全无意识的关头,他还记得,不能在别人面前睡着。
睡着意味着完全无防备,所有的警戒都下线,所有的弱点和软肋都暴露在外。更何况他前所未有的虚弱,只有独处才能保证安全。
他已经没有新的精力召唤虫族了,就算召唤了,又怎么能打得过顾钺呢?
又一轮出汗后,身躯再次趋近冰凉。大量失水后他确实渴了,朦胧里只听到顾钺在絮絮叨叨地讲话,啰嗦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