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鸿里和陶徊都没怎么太惊讶,因为之前他们就见过陶姐儿的男朋友小周,小周是那种硬汉的类型,肤色深却不显得黝黑,看起来就很稳重。
之前陶姐儿和王越泽分开,拿到导游证以后,拼了命一样的工作,不断地接团、套团,甚至一连好几个月都不着家,累到瘫软却依然强撑。
大冬天的咬牙像陀螺一样不停地转,把自己折腾的发高烧住院,当时陶姐儿的导游朋友们都在外面带团,没有闲着的照顾她,汪鸿里和陶徊照顾了她三天。
生了场大病的陶姐儿终于肯歇歇,陶徊劝她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最好停个一周别带团再劳累了。
陶姐儿嗯嗯的答应,一出医院又接了个团,汪鸿里气得在电话里骂她,骂她不听陶徊的话,她信誓旦旦地说没事儿,就是个私人团,不是很忙。
那个私人团是旅拍的,陶姐儿就是在那个团里认识小周的,小周是摄影师,专接旅拍。似乎有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上帝总会在恰当的时间给你一个合适的人。
逞强的陶姐儿在团友拍沙滩写真时,被海风吹得发昏,又发了烧,当时团队的行程走的差不多了,次日便要返程。
本来陶姐儿是想撑到下团的,却被小周拉去了医院挂水。
夜晚的海风习习,输液室外的芭蕉树叶子伸进了窗内,被风吹得微晃。陪着她输液的男人撑着头打盹,硬短的头发是不羁的,一点儿也不柔软,她伸出没有被戳针的手轻轻触了一下那短发,那短发刺出了她心里一阵无法忽视的悸动。
陶姐儿他们这个行业是需要人脉的,旅游团的成员之间一般会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这次也不例外。
以往加了联系方式只是摆在联系人的分组里,除非需要,根本是不会联系的,例外的是,小周和陶姐儿在下团后竟是连续聊了一个月,小周的稳重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包容感,和王越泽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在迁就,而和小周的交往,令她觉得,自己是在被支持着,保护着。
“你们一点儿也不惊讶吗?”陶姐儿佯装生气。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哦!庆幸陶大妈终于嫁出去了?”汪鸿里仍旧不改和陶姐儿开玩笑的习惯,“啧啧啧,那我们还真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