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凤图说完,把扣在桌上的右手反转向上,往前移动些许:“请吧,学哥。”
王全一把握住递到眼前的手,随即被廖凤图的手指反力攥紧,力量有了目标和角斗对象,有了发泄的余地,王全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发抖,埋头微不可闻地低语:“他太可爱了,好可爱啊。”
“嗯,好。”廖凤图虽然勤于锻炼,却也被这突然的怪力捏得手疼,皱着鼻子引导,“怎么个可爱法?”
“……”王全想给个具体说法,心里粗略回顾一遍就已经不行了,在廖凤图手上又加了一只手,更用力地攥着,“一举一动都可爱,他的,想法啊顾虑啊,表达喜欢的方式,又天真又体贴的,我真的,啊……”
廖凤图太阳穴跳了跳:“别发出这种声音,太怪异了。”
“不好意思。”王全还是没能支起脖子,面向桌面用力抿嘴唇,似乎这样就能吞咽下情绪,“还有他、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指甲,胳膊……”
王全和廖凤图的手都骨节分明,握在一起破坏力极大,王全全凭这点儿痛感保持清醒,又知道廖凤图对疼痛毫不在乎,简直是不管不顾地要把他的手攥成一团碎骨。
他被脑海中跟吴正相处的小细节挟持、绑架、胶带封上了嘴,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廖凤图等了会儿,抬起左手捏了捏鼻梁:“跑个题,这会不会影响您在公司的形象?”
“我们,不是同部门的,不在一个楼层。”
“能保证工作时间不去想这些?”
“勉强,可以。袖套还是很有用的。”
“很好,继续。”
王全被他这么一打岔,头脑冷静不少,深吸一口气拿过水杯,润了润紧绷的声带:“今天就到这儿吧,再多说我可能要把桌子掀了店砸了。”
“嗯,很有可能。”廖凤图收回满是白色指印的右手,勾动手指恢复血液循环驱逐麻木,“二位上床了吗?”
脸色刚开始恢复的王全闻言更红了,两手抓着杯子当毛巾似的拧来拧去。廖凤图怕他把杯子捏碎,伸手卡住杯口提了一下没提动,余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背,最终轻轻提起杯子放到一边:“无论谁是纳入方,定期做肛检,如果还没用过后面,哪怕第一次就很适应了,也该立刻去医院做个检查,保险起见。”
王全目光游移,既没法直视廖凤图也没办法看吴正,只能用手罩住额头,低头盯着餐盘,自己跟自己的眉心肌肉较劲:“嗯嗯。”
“不要因为我只纳入过道具就觉得这个建议没有参考价值。”廖凤图弯曲中指敲敲桌面,“我是循序渐进,尺寸方面也用过保守的,这是过来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