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屏幕,看见她一边欣慰地笑一边眼眶泛了红。
我报了西城交大,选择了之前一直看好的专业,打电话告诉晏朝雨的时候他却一点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我能考上一样。
“渝夏很棒。”晏朝雨在电话里轻声说,“其实不那么棒也没关系。”
“我都一样爱你。”
我捂着嘴蹲下来,炙热的剖白穿过话筒烫到了我的耳朵。
生平第一次,在组织语言上犯了难。
我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别说了。
我很难承认因为他的话,我的鼻子开始泛酸了。
可是他怕我没听到似的,又笑着重复:“宝贝儿,我说我爱你。”
我忍着那该死的眼泪,总觉得鼻子被堵住了,话也说不好,怕他察觉,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这样真诚又热烈地对我说过。
至少曾经的我固执地认为就算把脑子剖开,一帧一帧地查看我的记忆,也找不到自己被爱的证明。
我一直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目不斜视,也不抬头看着前方,我习惯了低着头,习惯了一个人走路,不被任何人注意。
走在黑夜里,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他抬起了我的下巴,而我看到了光。
我原谅自己的失态,相信我,任何一个人要是被五百万的大奖砸中大概会比我更失态,而我得到的比五百万要惊喜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