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翔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索性连酒杯也不擦了,饶有兴致地坐下来面对面地打量我:“你怎么一副失恋了的表情?”
恋爱还没有开始,我就好像失恋了。
于是更加惆怅,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当我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是晏朝雨。
他拿起我面前的牛奶盒摇了摇,颇为满意地笑了:“渝夏很听话啊,给你点奖励。”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给我。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喜欢这些奶香气的东西?
我看了看他身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于是脱口而出道:“其他人呢?”
“啊,你说阿九么?她回去了。”晏朝雨要了一杯酒,拿在手里,也不急着喝。
是上次来他家的那个人。
又是这个听起来很亲密的称呼,我想我又开始冒酸水了。
这和爱一样不可控。
奶糖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可实际上它硬得我后槽牙都疼。我小时候奶制品吃得并不多,连母乳都断得很早,原因是我妈要出去打工。我有时候被塞给小卖部的老板娘照顾,有时候被塞给邻居,小时候听得最多的话是“不好意思”和“麻烦您了”。
总觉得她因为我说了成百上千句的道歉。
小孩子都爱吃糖,我小时候也总闹着要她给我买,她自然没有买,因为我们家里的每一毛钱都是省下来的。
她说对不起,妈妈下次一定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