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夏,你妈呢?!”门外是江立国的声音。我深呼吸一口气,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好像在掩耳盗铃一样,让自己听不到江立国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江立国似乎火气更大了,砸门的力道加重:“你他妈死里头了?我问你话呢,你妈死哪里去了,又去陈秋勇家了?背着我偷人的臭婊子!”
我本打算装死到底,但江立国却仿佛一定要通过折磨那扇门来得到问题的答案,我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从江立国的手下拯救了我的房门。
“妈去上班了。”我平静地陈述一个说过无数次的事实。
“上班?她去陈秋勇家里能是上班?!”江立国怒不可遏。
和他说话一向很费劲,我能做到的只有回答,从来不在多余的解释上浪费时间,于是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留下江立国在原地如同跳梁小丑一样大喊大叫。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我大概不会这么快回家。
我更愿意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上一圈又一圈。
倾盆大雨已变成毛毛细雨,细小的雨点落在身上,没有什么淋雨的实感。
路过之前躲雨的那家小卖部时,我进去买了几罐啤酒。
付账时老板正在打盹,下雨的午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第3章
离家大约三条街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公园,因为位置有些偏僻,平时没什么人。
我坐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土堆旁边,尽管那小土堆形状早已坍塌,但上面仍然稳稳插着一根木棍,看起来很新,是我买到的雪糕里很少能遇到的“再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