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萌放下拉杆箱,长叹了一口气,拉起笑爷的手摇晃着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飞呀?我想去看雪!”
“痒痒急什么,雪没那么快化呢。”
“叫我管萌,哥哥又忘了。”转眼间,那个被爸爸挠着痒痒的奶娃娃已经上小学了,管萌同学个子高了不少,跟爸爸一样是大长腿。
张口笑无奈地说,“遵命,管萌同学。”
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有主见了,日常嫌弃爸爸他们叫自己小名。不过张口笑觉得管萌也挺双标的,因为大概这世界唯一喊她痒痒而不被瞪眼的,就只有毛阳阳了。
“先垫垫肚子,一时半会儿也飞不了。”张口笑老远就看见管严肃拎了一袋吃的过来,管律师穿了身深色的毛呢大衣,风度翩翩。
笑爷感慨老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味道。
管萌跨坐在行李箱上,有滋有味地吃起了鸡肉卷。张口笑望着玻璃窗外的停机坪,想起就是在延误的飞机上第一次遇见了管萌父女俩。
那时候的痒痒连“早生贵子”都说不利索,还倔强地要吃牛肉面,而那时候的管严肃简直是个面瘫。
也多亏了痒痒交换手机号,张口笑看了管萌一眼,觉得她真是人间小天使。不过这会儿,小天使偷偷摸摸地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笑爷瞥了她一眼,纵容了这种行为。
管萌玩张口笑的手机玩得很溜,密码摸得门清,反正哥哥的解锁密码是爸爸的生日,爸爸的解锁密码是哥哥的生日。
两人同居之后,管严肃找女儿开诚布公地聊过一次,笑爷开始反对他这么直接,怕吓到管萌。但管律师说了这种事宜疏不宜堵,遮着掩着反倒不如跟管萌说说明白。
因为就算是两个男人一起生活,他们组成的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不特殊也不奇怪。
聊完之后,管萌同学一副“我早就明白了”的表情,她拍了拍张口笑的肩膀说,“哥哥你放心,进了管家的门,生是管家的人,死是管家的鬼,我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