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喜欢看漂亮的生物,哪怕是同性。周围十六七岁的男生们其实都对荀或恃有一种隐秘的欢心,但盛游洲以完全相反的恶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下学期的时候他约我出去,”荀或的脸色开始难看,“一堆人围着他,我是挺喜欢热闹的,但那些人都是他校外的朋友,就我们说的社会哥,一直给我灌酒,我真的受不了。”
“盛游洲就把我带到楼上去,我那时候还不太能喝酒,一罐啤就开始晕,也没什么防备,因为我真当他是朋友。”
“然后迷迷糊糊我感觉他……他在脱我衣服。”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觉得热,但我记得我没说出口。我真傻叉,那时候还给他找借口,接着他就亲了下来,我手指咻地就冻僵了。”
季玄像被上了千钧锚,整副身躯沉甸甸地往深海坠。
他听见自己问:“他亲了你哪里?”
荀或没见过这样的季玄,眼色晦暗而唇线紧抿,右手在膝上握成拳。荀或有些害怕,愣愣地说:“你别生气……”
季玄只是哑着声音又问一遍:“亲了你哪里?”
“脸、脸颊吧……我忘了……”
两人对视了两三秒,荀或又心虚地补充:“没伸舌头。”
季玄这下更断定:“是嘴。”
“那不算是初吻,小时候好多大人都这样亲我嘴,”荀或着急不安地辩解,话里已经有了莫名其妙的意思与暗示,“伸舌头才叫初吻,我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