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他妈是按错门铃了!”荀或连骂两句脏话。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你就继续当没见过我,永别了您勒。”

“不行。”

“不行个屁!放手!别让你身上朽败的资本主义腐蚀我!”

“你换电话号码了?”

“关你屁事!”

“小荀,我们要谈——”

“洲哥——”房间传出浴室门开的声音,一把清澈的女声由远至近,“你和谁说话呢?”

盛游洲一不留神松开了荀或的领子,被他逮着机会箭步冲上对面,刷卡开门钻进房摔门一气呵成。

季玄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再定睛荀或一个自由落体扎进被中没了声音,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他想把荀或翻过来,但他像一张粘锅的饼,怎么都铲不动。

季玄蹙眉问他怎么了,少顷才听他郁闷地说:“我要回家。”

季玄微微一愣,等荀或解释,但他没有,于是季玄走到玄关处检查起回程的旅游巴车票,翻着面找司机电话。

“今晚应该不行,明早?”顿了顿,又问,“看完日出后?”

也太宠了,荀或心想,还真顺着我胡来。

真要回去亏了住宿费用,孟朵一定揪着他耳朵骂上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