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磨磨蹭蹭地去简单清洗了下浴缸,放好热水,才又扶着薄聆让他进去。
薄聆等着他伺候一般,毫无自觉心,趴在浴缸边缘就不动弹了。江离无法,只得替他擦洗,甚至帮他刷牙。
但也奇怪,江离对任何人都没做过这种事,照顾起薄聆却显得得心应手。抚摸对方身体时,他以为自己会十分厌恶,实际上,没多少别的感觉,只是想要他快点洗好。
喝完酒不该洗澡,江离的动作便很快,但热水激发了酒精,薄聆醉得更厉害,开始说胡话,一个劲儿地叫他的名字。
江离臊得慌,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执着地喜欢自己,又觉得热得不行,把外套脱下扔到一边去。
速战速决地帮薄聆洗完澡,江离拍拍他的肩,说:“站起来,洗完了。”
薄聆还算能听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贴着江离站直,任由江离帮他擦干身上的水。但他的性器还硬着,紧紧抵着江离,实在让人尴尬。
擦完了,江离让他从浴缸里出来。薄聆站不稳,一下子又往后倒,江离费力拉住他才没让他摔。
“站直!”江离慌忙叫了一声。
薄聆好似听懂了,眨眨眼睛,努力站稳。但他的目光又落到江离身上,认真地看着他,逐渐流露出一种痴态。
江离奇怪地看向自己,他身上有什么吗?
江离颇为傻气地在低头看了一会儿,又察觉到对面这醉了的人的炽热目光仍流连在他身上,仿佛在描摹形状,那缠绵悱恻的眼波使得江离的心重重一跳,陡地明白过来了。
外套里面,他今天穿的是那件白色毛衣——被薄聆夸过的那件。江离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难以承受般闭了闭眼。
怎么?一件毛衣薄聆都要记得清清楚楚,醉了都要告诉他,薄聆在意极了他吗!
揪心的痛苦迅速蔓延开来,笼罩住江离,抽离空气,让疼痛变得干涩、真切。
薄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不知受着什么东西驱使,拉着他的手猛然一拽。
两个人摇摇晃晃几秒钟,又都跌回浴缸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江离的身体压到薄聆身上,一下子砸到他胸膛上,跟他面对面贴着。他侧过头,薄聆的嘴唇又擦过他的耳朵。江离全身一阵发麻,发着懵地下意识道:“薄……”
他还没说完,耳垂就被含住了,薄聆含混不清地叫他:“离离。”
麻意和羞耻感刹那间地漫过了全身,江离一时间手脚发软,只是意志上艰难地想要爬开。
他挣扎着,薄聆便放过他的耳朵,唇瓣转而在他颈侧流连,很快落下几个吻痕。他醉了,欲望却汹涌起来,声音于热切中带着深深的渴望,低低地唤:“离离。”
这声音浓雾般罩住江离,给他耳根酥麻,又让他心口发闷,因着手软脚软挣扎不开,他窝在薄聆怀里,只有恼怒地说着:“不准这么叫。”
醉鬼哪里管他的意愿,只顾着用滚烫的身体紧贴他,用低哑又满是热意的嗓音一遍遍叫他:“离离。”
江离在理智上认为他此刻应该立即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