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郡声音低沉,缓缓说出两个字,“舆论。”

他送走女民警,回到家,简舟正站在厨房里,把刚买的食材放进冰箱,摆得井井有条。

沈郡走过去,从背后圈住简舟,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简舟手里拿了一盒牛奶想要往冰箱放,闻言,动作顿了顿,抿着唇没说话。

冰箱里寒气向外漫延,冻得简舟指尖轻颤,他关上门,转身面对沈郡,问,“为什么不想让我告?”

“我不想让你再回忆那些事。”沈郡握住简舟的手,轻轻捏了下他发凉的指尖,“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就算不告,我也能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你放心。”

“……可是我明明可以告他们,可以让他们去坐牢,为什么要用其他的手段?”

付出代价和受到应有的惩罚,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就像小时候简舟总被欺负,他学了跆拳道之后可以自己打回去报仇,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可那都是无奈之举,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其实他更希望自己有所依赖,无论是法律还是学校的规章制度都好,它能明确地告诉那些人他们是错的,它规定着做错事应该受到的惩罚,它让自己不用再靠暴力替自己讨回公道,不用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施暴者。

“沈郡。”简舟反握住他的手,骨节泛白,“我不怕回忆那些事,我想要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