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了。”
十几分钟后我俩倒在琴房的烂沙发上,他问我身上有没有伤疤,我说有被你操肿的菊花,周槐撑着脑袋耍流氓,他摸我的屁股,说:“给老公看看。”
我掰过他的脸强迫他和我对视,明明白白十六岁稚嫩而张扬的朝气,下流情调炽热又莽撞,他用一个月学会如何娴熟接吻,唇齿相依间我体内的氧气被迅速消耗,他低头轻笑:“难受,不行了?”我说我是发挥失常。
“再亲亲。”
我舔舔他浅淡的泪痣,像拿笔点在眼睑下再用手指抹开的污渍,我以前都没在意过。
“好看吗?”
“丑。”
周槐贴在我身上,额前碎发若有若无地蹭过我的鼻尖,他说:“我从不给别人看的机会。”
我问我该感到荣幸吗,他埋在我的颈窝里喃喃:“能让你看到是我的荣幸。”
“操……”周槐小学时学几何分割和复合函数,初中学牛顿定律和电磁感应,我怀疑他高中不务正业学了如何说情话,用短短十个字哄骗出一场隐秘的夏日心动。
他抚摸我的锁骨,薄茧异常突兀,我抓着他的手看,原来周槐也不是天才。
“我爸很传统。”
周槐大方地摊开掌心,像在讲邻居家的琐事,“那时候都穷,为了给姑妈治病,奶奶拿我爸上大学的机会换了五百块钱,复旦的录取通知书还挺值的。”
故事走向一目了然,周槐从出生起就成了他爸破碎理想的承载容器,日复一日地灌输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