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
留完号码,她父母打电话催促,我轻声说学姐再见,她笑了笑说后会有期。
“哎,丘熠!”我回头,她站在阳光底下,杏眼亮晶晶,让人不禁联想起美国卷毛猫。
“要好好的。”
她没说名字,我心知肚明,默契极了。
高考结束了,夏天在蝉鸣树影中繁盛。
我和李知岩头抵着头看这两天的新闻合集,他问我,为什么会有人跑错学校考场啊,我回答,因为你这种小脑残有好多个。
我们俩傻逼似的笑了五节课,中午周槐找我吃饭,李知岩去上雅思课。
我问他吃什么,他说听你的,我忽然想起那天蒋晚晴请我吃的凉面,里面有两颗小番茄,比外面做的好吃一万倍。
“下周期末考。”
“知道。”
我有点儿怕周槐说“稳第一”、“没意思”之类的装逼话,如果他说了,我会硬——拳头硬。
高三整栋楼空了,从长廊穿过只能远远看到厕所边飘着几张粘着脚印的活页纸,周槐面无表情地问,想做爱吗,我一脚踢到他小腿肚上骂了句滚,学校医疗器材展示箱里的灌肠器上次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我甚至一度怀疑周槐压根儿不会用。
“不上床就和我抱在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