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章连山仍旧记得爷爷做的红烧肉有一股冰糖的甜,甜而不腻,只是回味香绵,章连山那天吃了不少,走的时候爷爷还又给他做了一份带回去让家人也尝尝。
高考毕业后章连山也去过那里,可是听那边的邻居说,早在六月头的时候就有人开车把老人接走了……
章连山摸了摸花的叶子,顺势靠在了窗边,和景星河说着话,“你的花该浇水了。”
“啊?”景星河从柜门上露出了一半的脸看了过去,“哦,你说那个花,最近太忙了一直不记得。”景星河拿着水杯接了一杯自来水倒进了花盆里,干燥的土壤很快就将水吸了个干净,景星河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又去翻衣柜,“你喜欢花吗,要不送给你吧!”
章连山看着景星河的背影,把手边的花转了个方向,花心朝着自己,章连山不想直接答应,“要不我先给你养着,等你什么时候不忙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也行。”景星河从衣柜里拿出来了一大件衣服,展开的衣服都能遮去半条腿,“我感觉我的衣服太小了,你可能穿不上,要不套件外套,你试试这件能不能穿。”
景星河拿过来的是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正好扣子扣起来可以遮住里面的白色T恤,章连山骨架大,风衣穿着在肩膀处有点挤,不过拍个证件照的功夫也够了。
“挺合适的。”
章连山穿着景星河的衣服,抱着景星河的花,从景星河的宿舍里走了出来,也许是刚才景星河帮他整理了风衣的领子,所以章连山有一瞬间感觉到他和景星河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他们是同桌,后来又住在了同一个宿舍,他们是同学,也是朋友,也许比朋友还要更好一点,可他们最后也没有那个机会将发展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那片刻熟悉的感觉让章连山有些忘乎所以,他忽然想做点别的事情,比如就像杨静说的那种,“你最近哪天没事,我请你吃饭!”
“行啊!”景星河答应的爽快,似乎还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走吧。”章连山这次看清楚了,景星河是真的笑了,他笑的温柔,章连山的心化开了流了一地。
关上宿舍门,景星河带着章连山下了楼,走到楼梯拐角处,景星河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章连山,“你这周天有事吗?”
章连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没事。”
“那周天能帮我搬个家吗?”不等章连山回答,景星河又继续说道,“东西也不多,就是有点麻烦,你要是不方便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