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尔风将文件塞回了远处,冷冷地说了句,“张律师你尽力吧。”
张律师冷汗冒下来了,对方越波澜不惊,他越得提心吊胆,赶忙答应了声:“我尽量,我尽量。”
“我还得要你帮个忙?”“您说。”
“你就当,是我妈的律师,去中心医院找白靖昀谈一下赔偿。”
陆尔风提了几点补偿措施,又说,“他想要什么都答应,别提我的名字,要是有个人拦着不让你进去,你去警局找杨队长,让他带你进去,到时候就说和白靖昀谈官司的事情。”
张律师答应了声好,说:“感觉,您对白先生不一般。”
听到这句话,陆尔风没有露出丝毫表情,令人感觉到异常冷峻,他沉默着没有回答,张律师也不敢轻易开口揣测了。
过了好多一会,他听见陆尔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都是我的错。”
“张律师,我为什么要把他卷进来呢?”他明明已经把我情人的身份扮演极致,任我操,任我说爱,任我以自私为由使着坏心眼,为什么我还是不满足,我害了他,要是他残废了,要是他死了,我不就是杀了他的那个人?陆尔风的脑子里静静地想着。
从邮轮夹板上迎面吹拂的夏风开始,那个海面之上的夜晚,白靖昀或许就不该给自己拿那瓶酒。
再一转,4s店骄阳之下,白靖昀是那个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水的洗车工,没多久就被自己拐上了床。
他躺在床上看着陆尔风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没什么物欲的纯净,不在意和他做爱的地方寸土寸金,对待他的举止丝毫不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