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听到些许动静,刚挣扎了两下就被人抱入怀中,熟悉的气息,他轻轻蹭了蹭,继续睡着。
翌日清晨,秦闻打着哈欠起床,迟寒不在,应该在楼下准备早饭,他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等眼前的水雾散去,整个人都呆住了,怎、怎么了这是?昨晚谁在院子里犁地了?!
路寒山脖颈上的伤口是愈合了,但留下了食指那么长的印,虽然医生说能消退,但这并不妨碍安景文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秦闻风风火火下了楼,安景文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见状微微蹙眉,开口道:“多少都有两个孩子了,稳重点儿,小心摔着。”说完将长子上下一打量,笑道:“你这睡衣挺别致的,在哪儿买的?”
睡衣上还印着红草莓跟兔子,白底背景,这般软萌中又有些幼稚的样子,一般也就迟寒能看到。
秦闻脸颊发烫,“不知道,迟寒给买的。”
“合身。”安景文点评了一句,继续低头喝咖啡。
“不是,你昨晚就在?那院子里……”秦闻走近,话还没说完就二度梗住,他这才看到安景文身侧正跪着一位,跪姿标准,鼻青脸肿,但秦闻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肆轻歌?!”
“哎,在,您说。”肆轻歌从善如流。
秦闻:“……”要么肆轻歌疯了,要么就是他没睡醒。
肆轻歌没叫人打得这么凄惨过,说到底,都是因为宋开!他脸上悲愤,可紧紧提住的心却微微松开些,只要迟寒跟安景文帮忙,这事就能绝境逆转。
迟寒端着早点上桌,蟹黄包奶黄包叉烧包灌汤包,甜口咸口都是为了让秦闻多吃点儿,粥入口即化,细致软烂,肆轻歌闻着味道肚子都饿了,好在他态度诚恳,加上安景文又从他身上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莫名心虚,可以饱餐一顿。
帮迟寒拿餐具的时候,安景文小声问儿婿:“我以前……就这样?”
迟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当即冷哼一声,“他是高阶偏向于顶级,但您是顶级,您比他厉害,能理解吗?”
安景文顿时头疼欲裂,摆摆手:“行了,别说了。”
肆轻歌狼吞虎咽,同时将一个U盘递给迟寒,含糊道:“我就成功过一次,潜入他们的实验室内部拍到了这些照片,但我仔细调查了一下,构不成实锤,钱勇庭完全可以说是被人陷害的,毕竟里面没他。”
“还算聪明。”迟寒将灌汤包咬破出一个缺口,等没那么烫了才夹到秦闻碗里,接道:“所以我们也在找能让钱勇庭不能翻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