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五十分的时候,梁栩文决定叫醒他。他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把大片大片的光放进了原本阴暗的卧室。
晨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眼前骤然亮起来让周唯一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动,他无意识的抖了抖,然后慢慢醒了过来。意识尚未回笼,他下意识从薄薄的空调被里伸出一小节手臂,遮住眼睛。他在指尖的缝隙间眨眨眼,像一个懵懂幼童,适应了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的认出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昨晚,他得到了被主人重新接纳的机会,并且获得了一晚同主人同床共枕的赏赐。
主人……他先是甜蜜的在心里叫了一声,忽然又浑身僵硬了起来——糟糕——
他实在是不合格的奴隶,他竟然睡过了头,没有给主人做晨起的侍奉。
周唯一绷紧唇角,逐渐睁大了眼睛,面露惶恐。他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在原地僵持了片刻,随后动作急躁的翻了个身,呆呆地跪坐在床上。他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小心翼翼的寻找主人的身影。
一只手骤然按在了他的头顶,一个低沉略带点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听不出情绪:“睡饱了?”
周唯一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他瑟瑟地转过头去,忐忑的望着坐在床边的梁栩文。
“对不起主人,我睡过头了。”周唯一用懊恼悔恨的声音道歉,声音里混合着因初醒来还没消下去的一点点鼻音。
还是像以前一样乖。梁栩文不动声色的想。
他起身,坐到窗户下的皮沙发里,靠在椅背上,分开了双腿。点了点沙发扶手,梁栩文盯着周唯一,居高临下的说:“过来。”
听到命令,周唯一迅速翻下床,双膝跪在地上,向梁栩文的位置爬过去。
他没有穿衣服,刚离开被窝的身体被稍凉的空气裹挟着,后颈的腺体针扎一般叫嚣疼痛,周唯一瞬间疼的哆嗦了一下,爬行的动作也放缓了一秒。他吸了口气,忍着疼,咬牙硬撑着。
他得先伺候好主人,希望早上可以做得好一点,如果可以不被罚,那么他就能够早一点去吃药。
应该来得及,周唯一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在梁栩文两腿间跪定,以一个奴隶的标准跪姿。他的视线刚好落在主人腹部以下那一团可观的鼓胀上,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兴奋。
他肆无忌惮的盯着主人的部位看,他想立刻把自己的脸埋进那里。
他想尽情的吸吮主人蓬勃的味道,想用自己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主人的东西,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技巧,给他心爱的主人带来舒服的快感。
如果可以让主人高兴,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获得一点愉悦呢?
他被自己的想象弄红了脸,全身都透着诱人的粉,梁栩文适时的哼笑了一声,冷淡的开口:“只是跪着也能发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