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很重,周唯一的头被打的朝一侧偏过去。
梁栩文道:“在韩家,你想求我什么?求我让你在管宁那里过夜?”
周唯一瞳孔振动,嘴唇哆嗦了一下,不敢出声。
又是一耳光。
这一下更重,周唯一被这一记耳光甩得栽到一旁。
但他很快调整好姿势,重新跪在梁栩文面前。
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周唯一的眼眶里噙着泪。
“我上午怎么说的?嗯?”梁栩文声音冰冷,“只有没人要的野狗才会浪在外面,你是野狗吗?”
周唯一慌了起来,连忙说道:“不是的——”
梁栩文抬起手,又是一耳光。
周唯一顿时收声。
“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梁栩文的眼神一错不眨的盯着他,语气越发沉下去,“周唯一,我看你这几年真是长了本事,也长了胆子,忘记怎么做一条狗了。”
“主人,我……”周唯一慌慌张张的想要辩解,但语不成句,说的乱七八糟,“我不是的……我,我……”
梁栩文把一根手指立在他的嘴唇前,“想好再说。”
周唯一抽抽噎噎,但主人给了他机会,于是他赶紧抓住这个机会,陈述道:“我是主人的狗。”
这句话无需经过大脑,是曾经日复一日被深刻在骨头里的魔咒。是浸入骨髓的解药。是灵魂深处的欲望。是不屈于命运的释放。
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一颗颗被地毯吞没。
周唯一湿漉漉的眼睛在灯光下更加透亮,像一面镜子折射出光。
“我是主人的狗。”他用软弱的声音又说了一遍。
换来了同样重的一耳光。
梁栩文面无表情,对他说:“继续。”
周唯一说:“我是主人的狗。”
梁栩文赏他一耳光。
他不敢擦眼泪,继续说:“我是主人的狗。”
又是一耳光。
“我是主人的狗。”他哭哭啼啼,但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