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是他理解有误?还是这逼真就这意思?
贺子兴在黑夜里借着窗帘透进来光,转头偏着脸,静静看着史溟安静沉稳的侧脸,又垂下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已经很好了,他想着,他和史溟能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块儿,聊天睡觉,就已经足够了,他还有什么好奢求的?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怎么了?史溟听见他叹气问了声:缺钱了?
没事儿,睡觉吧。贺子兴闭上了眼睛。
缺钱了跟我说,史溟突然睁眼,又伸手捏了捏贺子兴的脸,他看着这人在暗沉月光下勾勒出的唇形,眼神暗了暗,低声缓缓似诱:我给你。
去你大爷的,贺子兴笑了声,却没扇开他的手:我才不要别人的钱。
我不是别人,史溟收回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安安稳稳道:我是你哥。
贺子兴弯了弯嘴角:你不要脸。
对,史溟说:因为你是傻逼。
操贺子兴低低的笑着叹了几声:我确实是傻逼。
贺子兴。
嗯?
有事儿的话,别找别人,史溟依旧没睁眼,声音很清晰的说:找我。
贺子兴听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声,他想着,你自己一个人还四面楚歌没人搭理呢,你能帮上我什么忙?我一个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跟人打交道,你孤单一人孑然一身的,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骑着摩托带我兜两圈吹吹风,吃个饭,要么就是陪我聊聊天罢了,我倒有件想找你的事儿,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又不能动你,你说说,你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的,究竟能帮上我什么忙?
不过
好。贺子兴最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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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早读从五点四十五到六点半。
不过这跟史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从来没参加过早读,所以七点的时候,他虽然醒了,但他依旧没起床。
课本上那些少得可怜的有限的知识点,他早就在各种课外书上翻的快翻烂了,无论与时俱进的政治还是源远流长的历史,书上的随便一句话他都能给引经据典延伸出一大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