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都名不正言不顺,没有谁对不起谁,莫若拙也降低道德感和羞耻感,回过头问:“罗暘还有多久能到?”
席砚看看腕表,“两个小时。”
莫若拙点头,说:“谢谢。”
“对了。”席砚说,“大家都叫他罗生,或者罗总。”
莫若拙接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快步上楼后,他情不自禁摸了一下脸。
别人已经这么不欢迎他了,他还留在这里脸皮好像太厚了。
但是方锦荣打得他的脸很疼,还有罗暘可能已经知情的长辈让他怕得不能继续安安稳稳守着小小一团的莫宁。
二楼没有起居室,只有一个书房,一个卧室。
书房上了锁,莫若拙在楼梯口坐了一会,忍不住预想可怕的事情,竟然在这种时候,在这个地方打瞌睡。
席砚从楼下走过,笑眯眯看了他一眼。
莫若拙一脸尴尬地站起来,闷头闷脑在二两扇门前转圈。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所有窗帘都拉着,是罗暘的习惯,清冷漆黑的房间里有也罗暘身上的气息一般。
莫若拙就近找到一把椅子,把背包放下,卸下地疲惫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在黑暗中打量家具的轮廓,唤醒了蛰伏的记忆。
那些远远近近的回忆,莫若拙一一核对,好像也找不到开心的笑,他只觉得难过。
为什么罗暘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选择,还要和他争抢?罗暘对方家这些安排会知情吗?
在黑暗中,莫若拙屈起膝盖靠墙,在给他恐惧的环境里蜷缩着动弹不得,又好像在等待一只手放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