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莫若拙擦着眼泪,轻声说,“周瞭一定不会放过你。”
罗暘附身亲吻他的肩膀,“让我去坐牢吗?”
莫若拙浑身一抖,咬着被子稳住发狠地声音,“让你付钱。”
罗暘嘴唇贴着他的肩膀,沉默了半响,说:“别哭了,自己穿衣服。”
莫若拙穿衣的时候,罗暘把掉在地上的那个相框放回原处,毫无兴趣,但目光又在上面黏了几秒钟。
照片上肉墩墩像个白窝瓜的小孩,和莫若拙在五官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
他看莫若拙白皙的腹部,思索下一个会不会像他。
然后打量这个房间,想象莫若拙平时在这里活动的路线,思考他在这里建立了多少感情。
又在想,以后的房子要装上隔音棉和玻璃纤维,浇筑厚二十公分的墙壁,两层真空玻璃。
要隔音也要四季如春,香港是不冷,但莫若拙体质一般,冬天不小心就会……莫若拙皙白的小指就有粒红红的冻疮。
坐在床沿的莫若拙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把扣子扣到了喉咙,看着拉上的窗帘,手指在袖口边缘摩擦。
有段时间,他经常这样发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做什么,好像需要很久很久,他才会像有了一点力气的蜗牛。
可是现在他好像被人强占了那层重重的壳,他找不到可以自我保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