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灰头土脸地莫若拙五脏也起了灰尘,今天猛地一晃,五脏六腑升起灰尘呛了喉咙,也让他眼前都模糊了。

“没想到会遇到我?”

罗暘的普通话标准了很多,但仍有不急不扬的口音,很低沉缓慢,“莫若拙。”

莫若拙表情懵懂,低垂的后颈白皙优美,皮肤细腻而柔软,从下透着粉红的酒意,罗暘顿了顿,“不能和我说话吗?”

莫若拙只摇头,并不看人,十分冷淡,和在桌上若无其事的喝酒,装作不认识他一样。

好像铭记着罗裕年要求的“三个不”, 不来往,不见面,不说话。毕竟这些一旦他做不到,那些钱都要还回去。

“今天不是专门来找你。”罗暘声音冷漠地解释,“遇到只是意外。”

莫若拙平平淡淡地“嗯”一声。

“莫若拙。”罗暘松了松领带,屈尊降贵地又问他,“没有想说的吗?”

莫若拙低垂的目光注意到今天脏掉的皮鞋,他走路很小心,但是鞋子上还是有些泥点。

所以说什么呢,说你们过得太好,我看到会害怕,会自卑。

真是喝多了。

莫若拙嘴唇笑笑,眼睛也带着笑意闪烁的光芒,说:“你看上去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