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是,赶来这里也没有任何意图,更没有行动。只是按照行程,在约定的地方松弛有度地和人谈判,又用难以猜测的手段和人博弈。
现在看这边政府小心翼翼的反应,今晚商量的结果,应该是按照罗暘的想法划分市场和利益。
司机还没来,罗暘突然就转过身往里走,席砚:“erick?”
罗暘淡声说:“不用等我。”
哪能不等他。
但罗暘就是很怪,有时候不分东西半球地拼命工作敛财,有时候会突然有大少爷脾气,就像现在这样,不耐烦地离开。
莫若拙用冷水洗了把脸,还是有点晕,看着头顶的灯都是模糊的,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他低头往外走,在手机上联系已经到门口的周屿。
迎面而来的冷风吹进来些清冷的男士 香水,莫若拙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对方也往前继续走了一步,质感冰凉的西装和外套若有若无擦过。挡在前面的人,手指像透明漂亮的玻璃,剪裁考究地袖口露出半块昂贵的腕表,隐隐发蓝的表盘里一寸一寸游走过时间。
头灯映着璀璨,神情困倦地莫若拙怔忪片刻,抬头和罗暘真真切切地对视,又像一场幻觉。
过去的种种也没有让两个人走近,现在久别重逢,有种从未认识过的感觉。
以前不喜欢人管、不轻易改变的罗暘会了体贴让步,应该也改掉了年少那些恶劣的秉性。
人生经历非浅的莫若拙也不应该像个古堡中寒酸孤独的忠仆,面对破掉的阁楼就老眼昏花地回忆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