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不要说那里都市精英交出去的首付、房租,就是市政也才还在给他交租。
——今天来接罗晹的人就有市政,还和他们局长是熟人。
和他们这种外人看是端着铁饭碗,但看人脸色、周五晚九的公务员比,人家才是真正吃着“皇粮”。
深谙体制内的规则,愤怒又无可奈何的周屿身为一名光荣正直的人民警察,第一次思想在某一瞬间剑走偏锋,冲动之下想私下一枪要那个小子的命。
但莫若拙身边需要人,况且他因为糟糕的精神状况住进医院。
在外人面前,莫若拙还是那个会对人礼貌温和回应的乖孩子,只是夜里常常惊醒,药效起来了,他苍白的额头冷汗阵阵,整个人还是在一个巨大的噩梦中一般。
周屿寸步不离地陪着他,担心他的应激反应,没有靠太近,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在灯下能看到莫若拙湿润缠结在一起的眼睫毛。
这样难熬的第一晚,周屿想了很多,在第二天,莫若拙刚刚睡下,他便去找了外面惺惺作态的罗暘。
医院整一层都是安静的,好像只住他们一个病人,而罗暘他们一家,兴师动众,都在外面。
只是每个目光倨傲的人脸上歉意都很少,可以说没有。
周屿当着罗裕年的面,指着罗暘,“不管你们是谁,就算以后不干这一行,我也要亲手把这个小畜生送进去。”
罗暘舔了下裂开的嘴角,吸着冷气镇痛,阴鸷至极看着周屿。
“erick你走先,这里交给你daddy。”
推开私保,周屿喘着粗气,手指后面,“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