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瞭最近有联赛,免得他多心,周屿吹了两句牛皮,给周瞭整无语了。

要挂电话时,周屿说:“刚好我最近有个假期,过两天出国看看小莫。”

“……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不正好他生日也到了。”

“我也要去。”

“去什么去,请得到假吗?有签证吗?”

周瞭埋怨道:“你不早点说!”

周屿笑笑,想摸出支烟抽上,胳膊一动就疼才想起自己还是个伤员,“行了,有什么话,我替你说了。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挂了骂骂咧咧的周瞭,等从胸口到左肩的痛意少了,周屿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带,单手解开封袋,查看一个月前委托同事调查的内容。

周屿浏览完三页纸,浓黑的剑眉紧皱。

上面关于莫若拙的一切都很正常,出入境消息、入学记录种种都是存在的。

但是因为低落、也再无法联系的莫若拙,周屿越发感觉放在自己面前的就像是一个专门准备好的剧本。

于是刚出院,周屿就去了莫若拙以前的学校转悠,问老师,问同学。

莫若拙当初离开得突然,也没有留下帮他的罗晹的联系方式,而罗晹在学校登陆电话号码已经不用。

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在莫若拙生日前三天,周屿在廉价航司的飞机上屈着长腿坐了八个小时,抵达宁静的柏林机场,拿着给莫若拙准备的礼物,在一群老外中剁着发麻的腿,四望东南西北。

一路问一路联系,周屿找到莫若拙他们久负盛名的大学,大得像个小镇,弥漫着一种静谧严肃的学术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