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等他成年,激素平稳下来就好了。只是有一点,雄性激素紊乱除了给予他孱弱的身体,也可能影响他的寿命。
莫若拙乐观地对大惊失色的莫婵说,他不阴不阳的,中和了,可以活很久。
医生客观告诉他,这种情况也不存在,从医学上说,他会比普通人更容易生病,也更接近死亡。雄性激素过高的人不会长寿。
本来没有意外,他的手术应该早做。
莫若拙的“意外”是他不是一个爱情的结晶,没有带着期待出生,生出来后,如何活就是他自己的事。
而莫婵百般疼爱抚养他长大,从未想到,那些已经让莫若拙小心翼翼的伤口还是一个慢性的毒药。
莫若拙向追悔莫及的莫婵保证,不会发生那些危言耸听的事,他很好,以后也会长高长壮,然后长大了出人头地,给莫婵养老。
那天离开医院后,莫若拙再也不去看医生,也重新对自己的身体讳莫如深,继续做一个普通而挺拔的少年,好像不被人看见的那条伤口会自己悄悄愈合。
只是,他被打开了双腿,被人每日每夜的啜吻身体,轮流感受火热的舌头和粗硬的阴茎。
哪怕莫若拙没有精力地昏沉过去,也能感觉含在身体里的粗硬,把他从不详的梦境里干醒。
莫若拙鼻腔和胸口都堵得难受,问:“罗晹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
罗晹神色晦暗,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转过去,对着镜子。
莫若拙看着镜子里刚刚被进出过就地方,合不拢的肉缝,剥了皮的烂桃子一样,甚至算得上丑陋。
不知道是对死的恐惧,还是不能见自己的这个样子,莫若拙急迫地躲避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