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若拙不想上学,也不想回家,偷偷抽着烟,孤僻又叛逆地混迹在街上。莫婵就是这样,等在校门口接他回家,一步一步跟着他,最后一意孤行的莫若拙回头才发现一路哄他劝他安慰他的莫婵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敢声嘶力竭的质问抛弃自己的人,反而对最疼他的人伸出伤人的爪子。

莫若拙被人抛弃、孤苦无依的不甘和酸楚好像比天大,但这些其实不过是十六年生父亲母几句话的决定,和他的出生一样,轻飘飘的一声啼哭,是一个没有重量的生命。

莫婵一辈子替人做工,操劳到双手变形,一身病痛,又在六十岁的年纪收养他这个残疾,照顾他十几年。

可是,他不但没有为莫婵做什么,现在也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厉害,失去了依靠的人,软弱胆小,浑身疼得要裂开了。

他好对不起莫婵。

莫若拙越哭越难过,眼睛都肿了,像粉粉的桃子。

罗晹看抽噎不已的莫若拙,发现他重新变得可爱。

为了穿罗晹给他准备的新睡衣,他还专门去洗了澡,白嫩嫩的,看着和棉质的睡衣一样柔软。

躺在床上时,他苍白的脸腮生出病态的红晕,罗晹探他额头,有些烫人。

看了看体弱多病的莫若拙,罗晹起身去拿来干毛巾。

在擦湿发的时候,莫若拙迷迷糊糊睁眼看着罗晹,往罗晹肩上靠,渐渐睡着,呼吸的胸口也压在罗晹身上,微凉的发丝贴着罗晹脖子。

罗晹一脸死相的冷漠,认为莫若拙是故意的。

他空着的一只手心不在焉抚摸莫若拙瘦削的锁骨,另一只手放下毛巾,把人放回床上,推高了腰上的短袖,握住柔软若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