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罗晹剥得双手都脏了,皱着眉去洗手。
莫若拙把从罗暘好看手上出来的果仁往嘴里塞,像贪心的仓鼠囤着储备粮,吃得努力又认真。但他精神和身体都很糟糕,最后吐了,后面两天再没吃下别的东西。
罗晹也无限制地陪着他,有时候和他散步,有时候陪他打游戏。
从没有这么放纵自在过的莫若拙一边说“好颓废”,一边提不起精神,时时坐在桌前就在发呆,一直慢吞吞地没有朝气,没有富有自信和同情的目光,嘴唇没有香甜湿气,睡觉像婴儿一样蜷缩。
这样的莫若拙一点也不好玩,罗晹感觉自己捡了一个麻烦,不耐烦的本性让他渐渐烦躁。
自己换药时,罗晹问医生能不能把自己的艾司唑仑片给莫若拙吃。
医生还没有回答,莫若拙就来敲门,进来后坐在罗晹后面,看医生一圈一圈固定他的伤口。
期间莫若拙在后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像罗晹养的一只猫,回头就看他原模原样坐着,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有水光,“你怎么受伤了?”
罗晹目光不以为意,“你见过我爸。”
莫若拙明白了,并被回忆里东西吓得目光发直。
“罗晹你疼不疼?”
医生走出房间,罗晹便上前抱住了他,身上直白的苦味包裹住莫若拙,“莫莫,我也很痛。所以你快点好起来。”
堵死的情绪导管好像一下疏通了,莫若拙的眼泪滚滚而下。
他害怕罗晹还会被他父亲虐打,更不想罗晹受伤,在这种苦得发痛的味道里他还想到了同样辛苦的莫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