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很快接上,“我知道第三点确实强人所难,所以就算你改观——特别是,如果、我说如果,最坏的情况是你讨厌我,也不要告诉我。”
“……我自己会发现的。”他小声说。
俞丛答应了,他还反复问三四遍,才下定决心般、视死如归地说:“这其实是我用的,用来练习,”他迎着俞丛不解的视线,“……就是练习那种事。”
“你知道我洁癖很严重,之前舒缓欲望的时候从来都是找知根知底的人,也只能接受在上面。所以对于……对于、”洛枫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下意识用手比划。明明在床上的时候他什么话都能说,现在反而没说几句,脸就烧红了一大片。“对于口交、和作为承受方,是一窍不通。”
“我尝试过找我一个朋友,他是音澜的人——你也认识。我找过他,想让他指导一下……结果他刚把我带进屋子,我就差点吐了。所以他也只能纸上谈兵,顺便给我传了电影。”
“这些东西是托人买的,从很多个地方,费了不少劲。但绝大部分的我都没用过,就对着一个假阳具练……至于练得怎么样,”洛枫看了一眼他,“就、嗯……应该还行吧?”
“毕竟有曰‘学不精勤,不如不学’嘛。”他还好意思用古语给自己正名。
俞丛缓慢踱步到他面前,不说话,面无表情,眼神如同审视。
“我说的实话。”洛枫做出发誓的手势,“我从来不会骗你。”
俞丛眯了眯眼,“你为什么学这些?”
“为什么?”洛枫复述一遍,有一瞬间像死机了。他突然偏了偏头,笑道,“当然是为了你啊。”
他脸上因羞赧而泛起的红晕褪去,毫无磕绊地说,“我学了怎么自慰更舒服,还有怎么深喉,怎么锻炼舌头更灵巧。我帮你打出来的时候,我给你口交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吗?”
俞丛很快地皱了下眉。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吗?”洛枫笑着说,“猜一猜。”
还没等俞丛开口,他便自顾自说道:“以前我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齐星,他哪里好了?在这我想通了——原来是因为我不做下面,是吗?”洛枫突然激动起来,“但是这有什么难的,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有什么不能为你豁出去的?我有什么原则不能为你破的?!”
俞丛早有预料,立刻握住他的手,一遍一遍顺着背,“好,好,我知道。先平静下来,不急着说这些好吗?”
洛枫红着眼睛看他,死死咬住下唇,血珠很快渗出来。俞丛的食指按在伤口,对他摇头。“不能咬,不能因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洛枫眨眨眼,泪水滚出来。他很快揩掉,“好……不会再咬了。”他顿了顿,继续说,“等我把你骗到手了——这里我先道歉,我才发现这件事也没有那么不堪,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受。我很快乐,因为是你给的。”
洛家二少,外人眼里继承家族最暴利、最危险产业的唯一选人。乖张,不服管,脾气差——谁能想得到他会自己一个人躲在这偏僻一隅,往嘴里塞男性性器,练习怎么口交。即使因为抵到喉咙而生理性不适,眼睛被搞得通红,伏在地上咳嗽干呕后,还继续放松肌肉,可怜兮兮地把性器吞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