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秋澄澈的目光里还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天真:“那要、亲在哪里?”
他身上的果酒香混着这惑人而致命的天真,简直能让人心口的火焰层层上窜,直至将冷静与理智都烧成灰烬。
易晟眼眸微深,捏着沈和秋下巴的手指稍稍一紧:“应该……亲在这里。”
他话音刚落。
沈和秋的唇上便被落下一个吻。
沈和秋从醺醉的酒意里短暂地清醒过来。
唇齿间,果酒的香气来回横渡。
舌尖被男人不容抗拒地攫取纠缠,而后是牙关溃败地被抵开,迎进了气势汹赫的外敌。
男人覆压下来的气势与力道都与以往截然不同,沈和秋颤了颤,被压得想要后退。
但当后颈也被男人的手掌制约,他便只能被困在原地,承受来势汹涌的惊涛骇浪。
沈和秋在昏暗的视线里,望进一双幽深晦涩的眼,像是沉着无边之海,又仿佛燃着燎原之火。
而他眸光潋滟,在这步步紧逼下,溃不成军,只能被动揪住男人衬衫的前襟,指尖收紧。
像是一只被猎人捉住了脆弱后颈的兔子,颤抖地在对方危险而迷人的气息下,乱了阵脚,软了腿。
等被松开时,沈和秋已经被亲得迷迷糊糊。
刚刚那一瞬间的清醒早已被迅速回涌的乙醇分子淹没。
他茫然无措地睁着眼,腰部被牢牢地箍紧,后背抵上了车内座椅的靠背。
他被困在易晟的怀里,容不得半点挣脱。
易晟与沈和秋亲昵地鼻尖相抵,他的鼻息也因为亲吻而变得急促,同沈和秋呼出来的酒香混绕交缠着,让沈和秋变得更加迷糊。
唇上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如同一点小小的教训。
沈和秋觉得唇上微一闷痛,随即是靠近耳边的呢喃。
“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地放过你了。”
沈和秋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他小口地喘着气,琥珀色的眼瞳里是无知的水意:“哥哥……?”
他舔了舔方才被易晟轻咬过的唇,还有点细小的刺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咬了一口。
易晟这次难得失控,沈和秋的唇色在他刚才的亲吻下变得色泽艳丽,微微有些肿了。
他伸出手指,抚过沈和秋被他咬得深红的一小块唇瓣:“疼了?”
沈和秋鼻音软乎:“嗯……”
小朋友醉得神智不清,但摆出来的小表情却委屈得很。
易晟被他的小表情拿捏得死死的,哪还舍得再折腾他,只好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以泄愤。
先撩的人现在还先委屈上了……算了,他估计连什么是撩都不知道。
易晟好笑地想,把自己都给逗笑了,他叹了口气。
就不应该教小朋友胡乱叫人,现在倒好,报应到他自己身上来。
他忍下并不餍足的欲求,抱着散发着果酒香气、浑身软绵绵热乎乎的小夜莺。
真是自作孽。
好在车上摇摇晃晃,小朋友也跟着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点着脑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