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易晟吃得比前要少,没多久先放下了筷子,去阳台接了电话。
沈和秋不知道电话里究竟说了些什么。
是他看见易晟好像很累地捏了捏眉心,然后开了窗户通风,点了一根烟。
“小沈先生?”
刘婶的声音把沈和秋的注意力重拉回来。
“粥再不吃要凉了。”刘婶慈爱地笑了下,“还是今天煮的粥不太好吃?”
“我也跟先生提过了,您这两天病都好了不少,可以吃点其他的,是先生还是觉得应该多养养。”
“说是那位李医生的建议,怕一下子放开伙食,对肠胃造成负担什么的,我也不太懂。”
刘婶把装菜的碟子往沈和秋面前推了推。
“等您病完全好了,我再做点好吃的给您补补。”
沈和秋用勺子戳了戳粥里的薄肉片,又抬眼看阳台。
阳台上,易晟还在打着电话,烟头燃烧着的火星在暗处明灭闪烁着。
易先生工很忙,却依然抽出时间了解他的病情,甚至是叮嘱他的饮食……
沈和秋抿了抿唇,他也有心想问问易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是他对那些复杂的东西来一窍不通,想问也总是怕打扰到对方的工。
沈和秋心不在焉地喝着粥,刚把最后一勺白粥放进嘴里,耳旁倏地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还没吃完——”易晟最后的“吗”字还未出口,见沈和秋被吓得忽然噎住,剧烈地呛咳起来。
沈和秋手忙脚乱地要找纸巾擦嘴,他咳得脸都热起来,拿着易晟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这才渐渐缓过神。
易晟刚也被惊了一下,没想到他说句话都能把人吓着,正一下一下拍着沈和秋地背帮他顺气,见人缓过来了,很无奈:“吃饭怎么心不在焉的?”
连他走过来的脚步声都没见,也不知道走神走去哪儿了。
沈和秋捂着嘴,又咳了两声,才闷闷地开口:“没、没什么。”
他耳尖爬上一抹嫣红,根本不好意思直接对易先生说是“因为想你”所以才心不在焉,只好这样模棱两可地否认。
易晟没在意,让刘婶来收拾碗筷。
“在家里是不是闷得慌了?”易晟问。
他这些天被易鹏程烦得够呛,自对方知道他去了易家的私人医院后,一直试图打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总是异想天开,想趁虚而入,搅合公司的项目。
手段虽然拙劣,像只如影随形的苍蝇似的烦人。
他虽然有抽空注沈和秋每天的情况,总是觉得肯定有没顾及到的地方。
沈和秋被易晟问住了,他的确有一点点闷,是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无聊。
没等沈和秋思考出怎么回答,易晟又开了口:“出院那天,我说要把以前收起来的小提琴找出来给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