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几口烟,平复自己操蛋的心情。

“告诉你也行,但是我本来知道的也不多。”

赵钱注意到易晟蹙眉,解释了几句:“现在医院很重隐私的,要是患者想瞒,可以瞒得人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去看的是心医和精神科,大概问题不,也有在吃药,持续治疗应该有很多年了。但具体的病因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他发现瞒不住了,跟我了一点。”

“不过,”赵钱,“我觉得可能……有点家庭因素吧,他家里好像是重组家庭,家庭关系不是很和睦。”

易晟:“你刚刚的,以前也有我这样的人,指的是谁?”

赵钱摇头:“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好像也是娱乐圈里的,但是不清楚是谁。”

“因为那个人洋洋得意的耐心维持的时间短到可笑。那段时间还是沈和秋的事业上升期,我忙着帮他接通告,没精力留意他新交的朋友是个畜,等我知道了想问的时候,他已经不肯是谁了。”

赵钱吐出一口烟:“你想帮他可以,但是你跟他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也知道他的情况。”

“如果你不能一直陪着他,那就来招惹他,在让自己成为他的支柱之后,又抽身而退。”

“你们有钱人爱玩,感情戏码一套又一套的不嫌累。”赵钱抬头看易晟,神情很冷静,“但沈和秋蠢,哄骗他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再多几条命也玩不过你的。”

易晟面色不改,他看着赵钱,轻笑一声:“赵先要这么,我现在早就该把人骗上床了。”

“你要尊重物多样性,这上可不只有高富帅的渣男,还有高富帅的专一男人。”

易晟在赵钱呆若木鸡的目光,微笑着:“今晚我还要陪床,我就不送赵先出去了。”

“回见。”

赵钱愣在原,觉得这句送客的话还挺耳熟。

上次在墅前,他好像也是这么被送走的。

赵钱等到烟烧着手指头烫得回神。

他看着易晟走远的身影,咬牙切齿掐灭了烟,跟着易晟的背影慢一步冲到沈和秋的病房门前,也想开门去。

但还没开门,他就被巡逻经过的护士拦住了:“不好意思,这位先您不能去,为了病人静养休息,病房里的陪护人员已经满了。”

她指了指病房门旁亮起的“陪护人员已满”的灯牌,微笑请赵钱离开。

赵钱:“……”

艹!易晟真他妈的是个老狗逼!

沈和秋觉得有点冷。

妈妈租的房子会透风,所以睡在上的时候就会冷。

手臂上被妈妈用酒瓶子砸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沈和秋躺在板上,屋子里没有灯,黑漆漆的。

妈妈朝他发完火后就又出门了,自从爸爸从家里离开后,她就变了很多,总是打他,还会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但沈和秋大概知道,那些话是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