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业摇摇头,又迅速点点头:“原来是徒骇寨的好汉,想必您就是齐师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至于这少寨主,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是昨日我约他出来饮酒,最后他却推辞说有要事。”
“什么事?”
“这我不知,但是他却抓着原本与我一同喝酒的宗覃走了,约莫是他们二人的私事。”
齐修远微皱眉头,问道:“情报贩子,宗覃?”
“现在人家是当官的军爷,泺城宪兵团警卫连的班长。”
听到这里齐修远的脸色更阴沉了,他低声道了句谢谢,带着红杉朝外走。赵佳业想要留这位高手教他几招,但是没留住,只能站在门口看着这人的背影,心里想着,还真是大侠风范。
只不过越看越觉得熟悉,他总觉得这人在哪儿见过。
沈桀请卢龙听戏,城北区的戏园子二楼雅间,卢龙吃了一地的瓜子皮。等他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沈桀清了清嗓子,问道:“卢龙兄,我听说你们今早偷袭徒骇寨,立了大功?”
“嗐,立大功的任务轮不到兄弟我的。”
“我兄弟这般能耐都不能立功,来说说,这次是被谁抢了去?”
卢龙一说这个就来气,把茶杯放下准备跟他好好唠唠:“还不就是那个吴城,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据说是个姓宗的手下说的,说徒骇寨有军火。我这一听,徒骇寨我去过啊,主动请缨,他竟然说我换防回来舟车劳顿,让一个书生副官去带队。他奶奶的,还真给弄回来了一批军火……”
“知不知道是宗什么?”
“不知道,反正肯定得是他受赏。”
“真不叫事儿,”沈桀拍拍他的后背,“这是唱到哪了?”
“盗骨那段了。”
晚上十点多,戏才散场,沈桀走出剧院跟卢龙拉着手道别,约好了下次出来喝酒。等他走回停车的地方,齐修远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他拢了拢衣服,站在距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说道:“问出来了,情报是一个姓宗的给的。”
“宗覃,”齐修远舔了舔后槽牙,“我知道了,多谢沈经理帮忙,我欠您一个人情。”
“我跟你不要人情,对我弟弟好就行。他这孩子蜜罐里泡大的,喜欢使小性子,钻牛角尖,你多担待,”沈桀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来叼着,又递给齐修远一根,对方没接,他笑了笑,“我也不抽,君诺下了禁令,就是闻闻味儿。这件事儿跟元熙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