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波奇眯着眼睛打量他:“我们见过?”
沈濯点点头:“芝加哥黑帮的那次交易,他们要一把古董手枪,我和安德一起去找你买的枪管原件,不过当时你还叫……格兰姆·佩吉。”
“我记起来了,你比当时强壮了一些,”特波奇指了指他身侧的单人沙发,“来,坐这里吧。我记得安德因为刻名字导致了枪卡膛——万分之一的几率还是被他赶上了——他们拆开之后,自然发现了不属于十八世纪的零件。那些人也找到了我,也怪我,竟然不知道卖枪支原料的竟然是他们的死对头,最后夹在中间竟然成了替罪羊。”
“谁能想到他们真的敢将一个看起来价值十万美金的古董给拆了。后来我跟着安德去了欧洲,听说你之后便来了泺城?”
特波奇从翘起腿摸了摸胡子:“没错,没错,不得不说,当年我和安德的合作十分愉快,我给他介绍了不少的生意。来吧,让我看看你带来的东西,先说好了,假的不收。”
“我知道你的眼睛狠毒,自然不会带仿品前来,”沈濯将箱子打开,抽出第一幅油画,是他哥的风景画,“这是开胃小菜。”
“哇哦,这位画家可是我的同乡,”特波奇戴上白色手套将画拿过来,摸出放大镜观察细节,“是名系列的草稿,画布和系列中其他画作是同样质地,媒剂也充满了那个小村落的气息。”
沈濯探身靠近:“这幅画能给多少?”
“美金还是法币?”
“都可以,按照现在的汇率,差不多一比三。”
特波奇又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这幅画再放上二十年,等到系列画作不再流通的话,能值五六万美金,但现在只能给你一万。”
“在我的预期范围之内,”沈濯帮他将这幅画放到一旁的画架上,随后拿出了那副更小的耶稣像,虽然小,但是精致,“这是主菜。”
特波奇眼前一亮。
3.试探
“我的天哪,你不会真的弄来了吧?”特波奇几乎将脸贴在了这幅画上,“这个衣服褶皱的明暗处理是我见过最像的一个。脸上的血迹位置也分毫不差,灰度正合适。只可惜我从没亲眼见过原版,不能分辨出颜料和画布质地是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