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堪称炙热的目光注视着,饶是沈寒凛再怎么想让自己冷静些也有点得意。他现在应该跟只开屏孔雀没什么两样,只想在心爱之人面前尽情展示自己。
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每介绍完一种酒,沈寒凛就让阮棠试着喝一小口,尝尝味道。
刚开始,阮棠被那股酒精味冲得脸皱成一团,觉得苦苦的、辣辣的、涩涩的、酸酸的,反正就是各种不好喝。
「这酒,真难喝......」阮棠一口闷完了龙舌兰,觉得已经开始有点头晕脑胀了。不愧是经常被比喻为热情、凶狠又充满匪气的辣妹龙舌兰,辣得他不得不撑着头缓缓。
见状,沈寒凛用手背贴贴他的脸。阮棠喝酒容易上脸,在刚喝完香槟的时候脸上就已经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现在更是红得不行,脸皮直发烫。沈寒凛一直在关注他的情况,询问了几次阮棠身体是否还舒服才继续,不过此刻见他越来越不太清醒的样子,低声问:「糖糖?我们今天就上到这里了好吗?怕你喝多了明天起床会头痛。」
「嗯?可我没醉啊。」阮棠猫眼已经蒙上水雾,波光潋滟地含着一泓清水,一拍桌子:「继续!」
喝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已经醉得不行,沈寒凛坚决认为人已经醉得不行了,于是绕过吧台,打算把人先抱回卧室,剩下的自有人来收拾。可他一碰到人,阮棠就抓住他的手,抬起头,双眸眯起:「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说了,要继续喝!」
沈寒凛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阮棠,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不顾阮棠挣扎把人扛回卧室,可他心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危险的想法,并将它付诸实行。
阮棠只看到沈寒凛转身打开巨大的冰柜,用漂亮的手法倒了浅浅一层透明的液体,在泛着白雾的杯子里流淌。
纯伏特加适合冷饮,最好连同shot杯一起冰冻,低温会为酒的烈性作缓冲,减轻入喉咙时的辛辣,等再过一会,热度裹挟着后劲从胃部一同涌上大脑,怎么能用区区「销魂」两字概括。
沈寒凛用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酒杯推到他面前:「好,我们继续喝。」
入手的被子冰凉刺骨,如同普通开水般透明的液体看上去是那么无害,只有埋头嗅一口才能察觉出平淡外表背后隐藏多么热烈汹涌的狂潮。阮棠按照沈寒凛教的品酒步骤,先是观察了一下,再而埋头嗅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