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是的,是值得一切的糖糖值得。」

沈寒凛对他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阮棠倏然意识到,他不再是宠儿阮棠。

他是沈寒凛的阮棠。

沈寒凛赐予了他的新生,重塑了他的骨,丰盈了他的肉,造出了他的血。

身体乃至心灵的每一寸,都是对方的赠与。

厚重苦涩的木质香调牢牢地保护着他,他在干净温暖的角落里安然无恙。

怀里的身躯不再颤抖,沈寒凛低头去看,对上一双眼里情愫难以言喻的眼眸,只觉得那双眼睛,很亮、很亮。

带着奶香的吻印在嘴角,阮棠还记得要道谢就用亲亲。沈寒凛哪会让阮棠偷袭完就跑,大掌牢牢地扣住阮棠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阮棠脸颊泛红,抱着沈寒凛,在他左右脸颊又亲了两下。昨天他回到家,也是这样亲了沈寒凛十几下。

男人被亲得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要自己安抚几句,没想到阮棠在他怀里抖了两下就恢复活力,自我调节能力极强。他的糖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转念一想,在这种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还能长成一副乐天开朗的性子,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准备总是都派不上用场的沈寒凛只好摸摸阮棠的头发,说:「阮棠,我们把这个木马砸掉吧。」

「啊?!」阮棠惊愕地睁大眼,重点歪到天边外:「这个木马很贵的吧。」

细腻的手感、流畅的线条,钉装精致的接缝,无一不是手工细细打磨才能制作出来的。顶级会所软红,怎么可能用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粗糙制品。

「比不上我糖糖重要。」沈寒凛想起教养先生肉疼又不得不陪着笑的脸,心情大好。

见沈寒凛神情不像说笑,阮棠的犹豫褪去,转而是跃跃欲试:「真的砸?」

沈寒凛将锤子放在阮棠手心,语气坚决:「砸,砸完我们把残骸也烧了。」

阮棠在沈寒凛的鼓励与纵容下举起了锤子,「砰」地一下砸到木马的头上。木马中间是镂空的,木材也有点韧性,受到猛烈击打只是破损,还没碎裂开来。

啪!

又一下,阮棠很快挥出第二下。同一个地方遭受两次重击,木板不堪重负地碎裂开来。

接下来是第三下、第四下......

阮棠越砸越快,越砸越兴奋。

木马的头在阮棠手下没有还手之力,头颅很快被打烂到不成样子。

「还有你这根假鸡巴......」阮棠喘着气,咬着下唇,把目光放到马鞍上的狰狞物件。上面的器具都是可以替换的,这匹木马上的器具正是折磨阮棠的那根:「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