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
额头上的吻像是封印魔咒的符,压制住了项寻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他抬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开口,“傻逼,我要是不做你男朋友,你亏不亏?”
“你说哪方面?”骆寒躺在他身边,也看着天花板,“身体当然亏,但心不亏,你要是让我现在跟你干点什么,那就都亏了。”
他知道,如果他今天跟项寻发生点什么,那他俩兴许就到这了,一场放纵,恩情两清,他亏死了。
“你到底图我什么?”项寻歪头看着骆寒,“有恋兄癖?”
“我图你身子,图你心,图你这人,怎么了?你到底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怎么就不能有像我这样年轻英俊要钱有钱要名有名的优质男人爱了?”骆寒也歪头看他,“还是你怀疑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通常没有真心啊,你昨天晚上不是睡了我的心了吗,它没告诉你真相?”
“操……”项寻笑了半天,半晌收了笑,他说,“骆寒,但是我没有心,这个你也不在意吗?”
“谁说你没心的,白卓说的?”骆寒忽然翻身贴近,鼻尖相抵,手贴在对方心口,“它明显在加速,这就叫有心。”
项寻:“……”
这难道不是吓的?
“哥,别人说你没心,只能证明他没能进到你心里,这不是你的错,知道么?”骆寒揉揉他的头,“我不介意等你对我敞开心扉,但别太久,我挺着急的说实话。”
项寻看着他好长时间没说话。
两人在日本又多待了一天,四处逛逛,泡了泡温泉,晚上一起喝了酒。
项寻喜欢一个人,两个人的世界对他来说累大于享受,但跟骆寒在一块却挺舒服的。当然,也可能因为他俩还不是恋人。
他一直在想他跟白卓,到底是对方没能进到他心里,还是他不愿意对人敞开心扉,或者是互为因果吧,总之很遗憾。究其原因,大概是他没能从白卓身上获得安全感,他潜意识里把白卓当作保护对象,有些东西他习惯性地自己承担。
而骆寒是强势的,你陷入低谷的时候他能给予支撑,你想退缩的时候他会拉一把,你迷茫的时候他会牵着你走,这种强势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你跟着他永远不需要担心什么。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一段失败的感情足够让人胆怯,项寻承认他一再拒绝踌躇,是害怕再白瞎了一个人对他的感情,他不敢轻易尝试,或者说,他应该再慎重一点。
回北京刚下飞机,窦乐就给骆寒打来了电话。
“骆老师,你跟老项在一块吧?”
“嗯,”骆寒看了眼项寻,“你找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