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渴求过爱,也被爱过,但是从未有人对他说过“我不可能把你放下”这种话, 他不可能不被触动。
骆寒这个人同他说的这句话, 都成了他生命里的意外。
对于突如其来的吻, 骆寒可谓悲喜交加,项寻给他的吻不论是什么性质, 他都难以招架, 被吻的瞬间,他本能地接受,本能地想要掌握主动。
然而, 但是,妈的,他动不了了!
当了一宿活柳下惠的这位大圣人发现自己的腿真不能用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 被项寻掌握了主动,他本就来势汹汹,榨干了骆寒胸腔里的所有氧气,加上被掠夺对象行动力暂时下线, 那简直是“为所欲为”。
“任人宰割”的骆寒很快丢盔卸甲,他被项寻压在床上,两只胳膊被对方束在头顶,像极了他俩之前为了掌握主动对对方干的事。
区别是以前是互相过招,这回是单方面碾压。
骆寒哭笑不得, 身体动不了只能用脑,他缠住对方的舌尖, 先掌握吻的节奏,等项寻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趁机抽出一只手,扣住项寻的后颈,强迫对方抬起头。
项寻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眶微红,就像被欺负哭了似的,看起来非常诱人。
骆寒咽下口水,强忍着快要爆发的冲动,看着项寻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项寻闭上眼又睁开,敛去了眼中近乎失控的一些东西,带着一点不正经,他捏着骆寒的下巴调情,“你想要么?”
骆寒:“……”
他不是想要,他是想要疯了,但他不想对方在这种明显不理智的状态下要。他不知道项寻昨天晚上经历了些什么,挣扎了些什么,缩在他怀抖了许久,好像还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胸口湿润。
也许项寻是出于歉意,也许是想回报他点什么,不管是什么,骆寒不想“趁人之危”。
想到项寻可能只是出于感激,骆寒体内的燥热顿时消了一半,他拍拍项寻的后背,“哥,你理智点。”
项寻的手伸向某个明显口不对心的部位,屈指一弹,听见对方倒吸一口气,他笑了笑,“想要就想要,那么多废话。”
骆寒:“……”
他此刻无比痛恨自己还残存的理智以及良心,妈的,要什么自行车,人家主动了还想要人家真心以对,那么贪心呢!
但骆寒现在就是贪心,他曾经以为只要项寻愿意同他在一起,哪怕没那么喜欢他也没所谓,由他来爱他就够了。可现在他有所谓了,他想得到他的爱,如同想得到他这个人一样迫切。
他咬牙抓住项寻使坏的手,腰胯用力将对方反压在床上,吻了吻项寻的额头,说:“哥,答应做我男朋友之前,我不提供这种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