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季鸣则大学时失败的恋爱,刚刚一见孟时雨的相貌,心里就有了数,过去季鸣则照着这个样子的找了不止三四个,但池深总觉得,这次还是有点不同。
“时间够长了啊。”池深试探着问。
“不够啊,不说了嘛,你这还得再入味。”
“谁说吃的了。”
季鸣则嗨了一声,他拿着筷子在锅沿澄了澄汤,“不一样。我也说不好。”他忽然又想起刚刚孟时雨光裸的脊背,“倒是你,快走快走,别赖着了。”
“鸠占鹊巢!”池深笑着骂了句畜生,“你当我想看你们死基佬秀恩爱,明天就走,就是地里还有点不放心。”
“你还弄得挺亲力亲为。”
“这是我家,自己种,自己吃,我又不是来玩的。”
等他们聊完,出去却找不见了孟时雨,问了保姆才知道,孟时雨自己就着乌饭团啃了个鹅蛋,便出门闲逛了。池深以为季鸣则会为孟时雨的随性而生气,哪有陪着老板来度假,自己却跑没影的人?不想季鸣则只抱怨了小朋友吃鹅蛋不带自己。他们吃过饭,孟时雨才晃荡回来,手里还拿了个草编的蚂蚱,一抖一抖,炫耀地说,是村里小姑娘非要塞给自己。
季鸣则指着他你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脾气,只能叫人来吃饭。孟时雨摇摇头,说刚吃顶了,他回来路上帮一个老大爷推了把车,老大爷非拉着他吃小香瓜,没想到还挺甜,就一口气吃了俩。季鸣则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像训饭前吃零食的小孩那样,训了孟时雨好几句,又硬拉着他吃了点池深做的笋烧肉。他看孟时雨愁眉苦脸扒饭,竟还有点得意,跟池深半真半假抱怨,说这小朋友,胃不好还乱吃,也就是我有耐心,天天亲自盯着。
孟时雨呵呵冷笑,说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喝酒犯了胃病。季鸣则假装没听见,硬指着屋外说,嚯,你家这狗养得真好,什么品种?池深也笑了,说,它啊,中华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