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乖巧,也从来不提多的要求,军阀每日给一点温存就够他开开心心的了,倒是难得见这般模样。军阀搁了笔抱紧他,小戏子也紧紧攥着他衣襟不撒手,依赖得紧。
军阀捻了他一撂发,问他愿不愿意去上学。
小戏子闻言瞪大了眼,十分不敢置信。
战乱年代,学堂早败破了不知多少座,新起的新洋学堂,也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才能去的。小戏子旧时跟着师傅学过认字,但那也远远不够的。
他那点失落心思被撂下了,脸颊红扑扑的,没答应也没拒绝,身子却是乖乖蹭着军阀。
军阀掐了他下巴,去不去?
小戏子这才点了头,手攀上他脖子,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像是幼小奶猫磨牙似的,没有半分疼,反教人心痒难耐。军阀忙把人抱了去塌上纠缠,小戏子腿缠在他腰间,呼出的气一截儿一截儿的,被折腾得厉害了,红着眼眶小声撒娇,要死了。
死不得,军阀咬啮他唇齿,四处辗转,直将人折腾到天明烛熄才肯作罢。
小戏子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日有人领了他去办入学手续。小戏子在喷泉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听着朗朗书声,觉得恍惚。
他也是其中一员了。
军阀对他看管紧,上课下课要人接着,不让他乱跑。
小戏子生得漂亮乖巧,男同学照顾他女同学喜欢他,都邀请他一块儿去玩儿。小戏子每次都摆手拒绝了。军阀一日得空了恰撞见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多看,转身回车上等着。
小戏子倒是没有注意,走回车上才看见车里的军阀,笑着扑到他身上。
军阀方才那股不清不楚的酸意这才消下去一点,手指插过他的发,将人吻得喘不过气,下车给他买了满梨酥解馋。
师傅倒是因为这件事情稍稍缓和了些,嘱他好好学,莫要贪废功夫,小戏子忙不迭的应了。
晚上他就和军阀坐在一块儿,他温习功课,军阀批注文件。
小戏子半路入的学,虽早先认过些字,但到底是有些跟不上,灯下有看着不懂的,又急又恼,委屈地趴着努力写。
军阀好笑得很,瞧见漂亮小孩儿委屈,把人抱起来一字一句手把手地教。小孩儿学的认真,但是又熬不住,到了点儿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胳膊靠着睡得熟,小嘴巴张开一些吧唧吧唧的,口水就浸湿了军阀的外衣。
他心里愈发好笑,原先怯怯的小家伙被他蒸成了糯米糍,又甜又软。咬一口带着甜心,叫人爱不释手,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去了。
第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