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给他一拐杖,“要不是上仙,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恶蛟撕巴撕巴吞肚子里了,多嘴。”
怀景舒任由大师兄抱着,满心柔软,问道:“怎么啦?”
当真像个等远归丈夫回家的小娘子。想到方才赵老头的笑语,怀景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俩老头。
赵老头很识趣地立马告别:“上仙,先不叨扰了。改日再来道谢。”
说着,拉着赤参精就离开了。
大师兄怎么也不肯松开抱住他的手,两个人无尾熊一般缠在一起,磨蹭着回到屋内。
阖上门,怀景舒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安抚。
嘴里还轻柔地哼着小曲,他记忆中,母亲好像就是这般哄他的。
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的人,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眼睛中却泛着猩红的光。
他今日在水镜中看见的,亦或是将来就会发生的。
事至如此,他才明白,修真者和凡人之间最大的沟壑。
是寿命。
修真者为求长生,走上一条异常艰险的道路。凡人生命如微苔,却多姿多彩。
“你想要修炼吗?”大师兄突然问道。
怀景舒有些诧异他的话题转变,却也认真思考起来。
他自然是想要成为修真者的,在修真门派中待了多年,羡慕自然不说。单是能靠自己保护自己都足够他动心。
可怀景舒的体质,无法修炼。
那个想要强迫他的金丹修炼者告诉他,可惜了他的聪慧,摊上这么个体质,只能做修炼者的炉鼎。
所谓炉鼎,不过是一个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