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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无名期,两个人都很穷,独自一人,总会想着第二天去找工作,不再做这份没有前途的工作,可聚在一起,却又开心起来,穷开心,瞎忙活。

郑六如叹了口气,范管从回忆中惊醒。

杰西卡说:“那我走了。”

范管激动起来,是啊是啊,走吧,快走!

他宁可挨上一个电钻疗程,也不想呆在郑六如的出租屋里。

这屋子里死过人,气场不对,连带着郑六如也变了。

他听到杰西卡的脚步声远去,开门,关门,然后渐渐弱了。

范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喂!箱子呢?记住拉箱子啊!客人还在箱子里啊!

现如今居然还有这种服务态度,我要投诉你!

虽然不知道向谁投诉,可我——

范管气得身子抖起来,然后马上安静了。

就像潜水时碰上一头巨鲨游过。

他在缝隙里看到郑六如拿了一把菜刀出来,照着菜刀刀面发呆。

刀比绳子还糟糕。

屏气,静止,最好连心跳都没有。

范管反复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