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表示反对,余味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黑衣女说:“听我说完,你们就知道过份不过份了。”
棺材里安静下来,外面的音乐声还在,鼓点咚咚咚,敲得像钉子。
前面几轮体验下来,除了余味,就是黑衣女没有发言了。
大家难免会有些好奇。
黑衣女说:“我跟他是相亲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时聊得还很开心,发现原来是小学同学,不是一个班的,同一个英语老师。当时我对相亲还有点抵触,想着以我的条件还要相亲吗?自己找一个男朋友很难吗?可是我妈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剩下两个是不相亲和不考公务员。”
“我不想考公务员,数学差,考行测脑壳疼。只能去相亲了。结果第一次相亲感觉还不错,想着就算谈不成,也可以当朋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有趣。相亲完了,我还分了一截大麻花给他,这是红糖大麻花,用最新鲜的甘蔗榨成汁做成红糖浇到麻花上,结一层薄薄的红糖冰,咬一口,脆甜嘎蹦,我一口气能吃四个!上班的时候,应付完难缠的客户,掏出一个啃,贼解气。他不吃,我还演示给他看,没吃过吗?就这样一口咬下去。”
“可是我的吃相太过豪迈,他看呆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是不经意间的笑容吸引了他吗?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有点好看,但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
黑衣女说到这里,停下来,大家都自觉保持沉默,听外面的音乐声打发时间,觉得黑衣女可能在酝酿情绪,组织词汇。
余味暗暗叹口气,看棺材木上抓出来的那几个字:“快逃!这里真会死人!”有点不耐烦起来。
要是平时,他很乐意听黑衣女讲下去,可照刚才那个开头,过了两分钟,才讲完第一次相亲会不会太慢了点?
“对不起,然后呢?”余味问。
“然后?然后我就再没见过他。”黑衣女说。
大家安静了一会儿,还是发型男提问:“所以那男人哪里渣呢?没吃你的麻花?”
“不是。他——”黑衣女哽咽起来,“他趁我工作的时候偷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