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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本硕说:“那倒未必。创伤应激的刺激事件不一定非要什么大事,可能只是件寻常的小事,或者旁观了一场事故,都有可能造成伤害。患者大多会通过语言和想象力去缓解创伤经历带来的压力和痛苦,造成一定程度的妄想。”

“那件事是什么呢?”杨定盘听得入神,这好像在说他,以前刚开始办培训班时,他也碰到了不少困难,也曾整夜睡不着觉,躺床上想以后要是成功了,就怎样怎样,一想就想到天亮。还好后来,自己靠着认真上课,辅导学生,慢慢调整过来。

“你可以直接问他啊。”章本硕说。

“怎么问?”

“你不是老师吗?出道作业,让他写出来就好。”

“章老师,我是培训小学奥数的,不是小学作文。总不能出道鸡兔同笼题,叫他们写一写鸡怎么想,兔子怎么想吧?”

章本硕看杨定盘,问:“为什么不行呢?”

……

“今天给大家布置一道作业。这个作业计算的部分很少,主要是拓展大家的想象力。名字就叫鸡兔同笼。”杨定盘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大圈,看台下的反应。

学生们很镇定,杨鹤卿趴桌上,半醒不醒。

“大家最近都在做鸡兔同笼的问题,做的很辛苦是吧?这个题目的背景是这样的。小鸡和小兔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关了几十年,每年都会有一群学生过来,数它俩的头和腿。小鸡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下去,还跟小兔说,要是有一天我有4条腿,他们估计就会数腻了。你等着,我会多吃米,多长两条腿的。”

“四条腿的鸡不能吃,打激素了。”杨鹤卿说。

杨定盘没理他,继续说:“然后有一天,小兔突然不见了。笼子里只有小鸡一只鸡。小鸡很害怕。睡不着,晚上经常听到兔子叫。”

“兔子叫什么声音?”杨鹤卿问。

“你给我闭嘴!”杨定盘扬起白板擦,差点扔过去。杨鹤卿缩头。

杨定盘继续:“问题来了。请用八百字描述一下小鸡的心路历程。就是小鸡心里想什么。体裁不限,议论、散文、诗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