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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白布那么长呢?

陆文记得自己盖尸体,都是把头蒙住,露出脚来。

这是他的工作习惯,也是领导的鸡毛蒜皮规定之一。

他也问过领导,这么做是有什么讲究或是说忌讳吗?

领导很欣慰,拍拍陆文的肩,说:“这就跟军队里摆牙刷牙杯一个道理,整齐、好看、从内务反映精神面貌。”

人都死了,还精神面貌。

陆文当时很不屑,不过他还是照做了。

时间久了,在露脚不露头上,他也养成了强迫症,他敢保证,今天去焚化间之前,所有尸体的脚都是露出来的。

那问题来了,白布为什么还会从床脚挂下来?

陆文思考着,然后——好臭!

陆文捂着鼻子,看圆圆。

圆圆正在打字,停下来,手机的光照亮了她的红脸,她说:“不是我放的。”

陆文正在思考的问题马上又被置换成:不是她放的,难道是我放的?

如果是我放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噗——

又是长长的一声,声音的位置有点偏上,好像是放屁太急,引起床板的回声一样。

呆了一秒后,连圆圆也捂上鼻子,明明戴着口罩,都挡不住臭味,手机又叮叮地响,她假装看手机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