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先钻下去,陆文跟着钻进来,床底下的空间不大,两个人盘腿蜷着,勉强容得下。
果然钻到床底后,圆圆就松了手,身子也不再抖了,还玩起手机,连闪光灯也关了。
只要她不怕就好,陆文呆在床底下,往外看。
他的眼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屋内大概的轮廓,7张停尸床靠得很近,几乎连成一片,他只能看到左右床脚的空间。
虽然是他天天工作的地方,再熟悉不过,可换了个视角,又变得新鲜陌生起来。
左边是床脚,白布垂下来一角,遮住小半视野。
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风,白布也跟着晃动。
圆圆又开始打字,可能是跟她的朋友聊天。
陆文很想叫她问一下朋友,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来?
千万别因为是殡仪馆,又是晚上,而不敢出警啊!这里真的死人了!新鲜的,不是别处送过来的。
噗!
一个声音传来。
陆文看着那垂下床脚的白布发呆,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白布会垂下来?
要是有人这么问陆文,陆文一定会说那人是个白痴。
还能为什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