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幸睡着了,夏安便让侍者把襁褓抱走,凑到阎洋身边轻声道:“那博舒呢,近来他跑遍了亚伦与外星,积累的功勋不知多少,如今可是未来元帅的最佳人选,还配不上你吗?”
“哟,所以你是以哥夫的身份为他说情的吗?”阎洋挑眉。
“说什么呢。”夏安把脑袋埋在阎洋怀里,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小表情给对方看到,“我们可是闺...兄弟,我这不是八卦一句嘛。”
“谁跟你是龟兄弟,我说了,不结就不结,要是这点事情都不能自己决定,这皇帝也不必当了。”
“行吧。”夏安悻悻的笑了下,“你以后要是改变主意了,我可是要当伴郎的哦。”
“知道啦,孩子他干雄父。”
“干雄父什么鬼了啦。”夏安佯怒的捶了阎洋胸口一拳,却发现身后有一人驻足,细看才发现是他们方才谈论的主角。‘
他双眸一转,说了一句,“孩儿他亲爹来了,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
刑博舒一身上官的军装,明显是直接从军部过来的,他走到阎洋身旁,观望了一下。
“由幸睡了,抱回房了。”雄虫淡淡道。
“无妨。”刑博舒点了下头,拉开皮椅自顾坐下,“见陛下也一样。”
阎洋翻开摆好的茶具,亲自倒了一杯新开的御前春,放到雌虫面前,“我还不知道刑上将有听墙角的习惯,渴了吧,请。”
“既然如此,陛下也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刑博舒的目光专注的盯着雄虫这双为他斟茶的手,直到将茶水放到自己面前,他双手捧起,如在寒冬中放哨已久的士兵,终于等来一壶热水一般,想要豪饮却又怕烫到自己,张嘴吹了一下却也只能浅酌。
这便是阎洋给他的感觉,就如同这一杯御前春一样,带着时刻的距离感。
而雄虫又何尝不是这般关注着眼前的人?看着刑博舒小心翼翼的动作,抬眸道:“先不说这个,不如我们来聊一聊当年上将退婚的事吧、”
刑博舒皱眉,“对于此事,陛下还是恼怒于我?”
“非也,我是在想,当年你不想出嫁,是因为怕我会阻止你在军部的升官之路吧。”毕竟身为雌君,他的一切都要以雄主的意愿考虑,不少出嫁的雌虫也的确变相牺牲了自己的事业。
“是。”这是事实,刑博舒无法反驳。
“那么你现在想嫁给我,是因为我已经是皇帝,可以让你更上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