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还会说唠唠。”
“那当然。”夏安把头一扬,老骄傲了。
“那走吧。”阎洋指了指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挑了个粉红色的骑了上去。夏安遂跟上,感叹道:“不愧是猛男。”
一首儿童歌的旋律响起,随着彩灯忽闪,木马开始启动,慢悠悠的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多年不见的童心被勾起来了,夏安“呜呼”一声,嘴一张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阎洋看着,愣神了两秒钟,不由得抿了下嘴,但是发现不行,那喉间的笑声仿佛堵不住一般,哪怕用手捂住,还是会从指间蹦出来,开始是轻笑,后来竟变成让人不容忽视的大笑。
这声音在夏安耳中尤为响亮,他一张脸涨的通红,方才舒展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怒道:“我就知道你这王八蛋在嘲笑我。”手一伸还想打阎洋两下。
阎洋抓住眼前乱挥的爪子,突然认真道:“安安,我发现在你身边,我总是觉得很自在。”
闻言,夏安一愣,不再挣扎,“因为我们是老乡吧,同一个地方来的。”
阎洋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你心态比我好,认识你这么久,我都没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倒是我,一回来就满身负能量。”
“跟我做朋友,委屈你了。”
“瞎说什么!”夏安手一伸,就把眼前这张口无遮拦的薄唇捏成鸭嘴,搭配上阎洋严肃的面容,竟有几分搞笑,但他笑不出声,只闷闷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洋洋,现在局势跟以前不一样了,或者说,比以前还要严重。”
“我不是心态好,我是不知道怎么做,我是比你早来几年,但我一来,就跟博淮结婚了,平日里也不跟这些官场打交道,甚至是跟夏家的接触也不多。“
夏安捏了捏下巴,陷入沉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是夏家的庶子,怎么说呢,就是妾生的..也不是他是男的,就是男\宠,哦不是..小倌?面首?”
“唔唔唔唔唔唔”(你先松开我的嘴)阎洋挣扎。
“啊对不起。”
阎洋揉了揉嘴,没好气道:“雌侍。”
“噢对,反正是侧室生的,虽然我是个雄的,但我那倒霉雌父啊,也没受到优待,对外说我是雌君的孩子,我雌父,就只能在我身边当个侍从。我也没想改变什么,我跟他们没有感情,而且我已经跟刑家联姻了,是入赘的。”
入赘,阎洋挑了挑眉,不过想到夏家是从文的,刑家是武家,的确要比之高一级。
“你肯定很好奇念念怎么不姓刑,那是博淮要求的,而且反正是个雌的,刑家也没说什么。”
“刑家对这门婚事,其实本就不满,若不是因为是皇帝大人亲自赐婚,我根本不可能跟博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