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笑:穿了好几层呢,棉背心也穿了。
那几个女孩刚才仗着聂与看不见她们,什么都敢喊。现在一见面,都有些腼腆。还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孩开玩笑:请问要抢走聂哥从沈老师手底生存的几率又多大?
话音刚落,沈知非就探身过来,也没说话,直接按了一下聂与的头,亲上了他的嘴唇。然后沈知非舔了舔嘴角,笑了一下:别惦记我老公啊。
几个女孩小声叫着,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聂与本来是脸皮薄的性子,被沈知非这么亲着亲着,倒是无所谓了。他咬了一颗山楂,心想,挺甜。
很甜。
那个吻也很甜,是沈知非经常吃的那种糖,海盐柠檬的,还混杂着一点点的云烟味儿。
沈知非又抽烟了。
沈家的院子很大,路早就修了,但是还有石子覆盖的小径。沈家的最大的停车场在庭院外,地下车库。现在沈家的二老还在,都是教条里养出来的人,规矩重。所以一般小辈儿都把车停在外面,自己走进去。但是沈知非从小就肆无忌惮,他一路不停,嘴里咬着刚从聂与嘴里抢过来的山楂,只是放慢了车速。路上的人都看了过来,沈知非甚至还开了一点车窗,随意地挥了挥手:小姑上午好。
好你个头!
小姑冻得呲牙咧嘴地看了过来。
大年初三向来是老宅最热闹的一天,堂系表系全聚过来了,光是桌子都得弄个三四个才够,还得是满庭芳酒楼那边最大的桌。沈知非早就跟这边打好了招呼,因此看见聂与下车后,所有的人脸色都挺正常,沈知非他妈甚至还笑了一下,颇为热络地挽了聂与的胳膊,关切道:这一路冷不冷啊?
聂与:
沈知非,快来!
你妈是不是被威胁了!
他不怎么习惯,张青如这个人,之前在他面前摆足了做长辈的款儿,后来又找上门来,聂与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好在沈知非拉了他一把,顺其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挤到他的手指缝里:太过了张女士,差不多行了。然后又对那边的沈和钟点了点头:爸爸。
不同于唐烨洛晨安他们,沈知非每次叫他爸的时候都是叠音,最后一个字是轻声,像是在撒娇。
沈和钟是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年过五十,脸却一直没怎么变,气质温和儒雅。只有在某些国际记者会上,他才会展现出自己锋利的一面。
聂与不常见到沈和钟,但是他对他的印象很好。沈和钟很照顾晚辈,对儿子更疼,几乎算是无底线的宠溺。对待聂与也是一样的态度,虽然经常工作,但是时不时地会送来个礼物。
沈和钟点了点头,眼中笑意盈盈:快过来坐,我给小与做了鱼。
沈知非说:爸爸你偏心,你为什么不给我做?